武一帆：齐祖要走？还是那套“太极拳”，连招式都没换

体坛周报全媒体驻西班牙记者 武一帆

齐达内要走？齐达内想走。至少到目前为止只知道这些。联赛倒数第2轮开打前半天，“零点电台”记者费尔南多·布尔戈斯曝出猛料，称齐达内已在欧冠出局后向更衣室宣布自己的决定：赛季结束后离开。他会去哪？谁会过来接替他？暂时都停留在猜测阶段。

5月15日的新闻发布会上，媒体再次询问齐达内的前途去向，得到的回答依然模棱两可：“到了该改变的时候，就应该顺应变化。人几时要留，几时要走，都是为了顾全大局。”西班牙媒体普遍将此解读为齐达内去意已定，但在笔者看来，这还是那套“齐式太极拳”，连招式都没变。因为在这两句被摘出来加粗加黑的表白之前，齐达内还说：“答案可能大家都听烦了。还有2场比赛，我不会想得太远，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一切都有可能。可能有人认为，我一旦卸任是因为事情很难搞，我不想再担责。不是那样，我如果做，就要做到最好……”

其实类似的话齐达内没少说过。今年2月底，皇马接连遭遇挫败：西班牙超级杯出局，国王杯被西乙B球队淘汰，联赛负于莱万特。西班牙的皇马“铁粉”们头垂到了肚子上，断言“这球队完了，齐达内走吧”。然而在接下来3个月的赛程里，皇马除了在欧冠半决赛次回合0比2负于切尔西出局，没有再输过一场球。而且唯一输掉那场比赛，面对外界的批评，齐达内承认错误了。

所以在这之后，媒体再三询问齐达内的前途，不是催促他下课，而是怕他走了。现在没人否认，全年半残的皇马能打到这地步，多亏了齐达内。就算今年没任何收获，也不该归罪于他。相反，皇马建队仍要以齐达内为核心。再看看在过去3个月间的答复，一如既往的和风细雨：“有人签了10年合同，第2天就走了。有人正相反，签了1年合同，但一干就是好多年。合同长短说明不了问题。”所以他才会在此再一次强调，“我的回答大家听烦了”。

齐达内确实有点心烦。皇马帅位不好干，稍有差池就会有一大群终身制的死忠冒出来将矛头指向教练。但同样一群人显然还没适应俱乐部正在衰退的现实。皇马过去几个赛季，几个亿的投入，费心劳神地搞妖星选拔，但大半目标都没有落地。这一年将球队扛在肩头的，除了齐达内依然是本泽马和“典礼三中场”。问题是，眼前的负债和可预见的营收都不乐观，想像10年前那样来个大洗牌，一口气引进C罗、卡卡，几乎不可能。“老佛爷”咬牙坚持搞“欧超”，就是为了在历史的十字路口走上康庄大道。

齐达内从来没有、将来也不会被媒体利用，受舆论的影响和摆布。如果非要和媒体打交道的话，他也是把握方向的那个人。上一次急流勇退如此，这一次可能的顺流而下也如此。就目前得到的各方消息来看，齐达内萌生去意受到的外部影响并不明显。最可能的下一站是尤文图斯，但那边的状况比皇马还糟糕，干起来不可能更舒心。所以，齐达内依然是自己在提出主张，就像他会私下里把自己的想法透露给球员。你只能说他说过，没法说那是什么语境，用的是什么口气。至于决定，还有至少几周时间去讨论。

弗洛伦蒂诺的首要目标当然是留住齐达内。皇马没有常设体育经理，齐达内一旦再次离队，球队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处于完全真空的局面。齐达内继续主持工作是成本和预期最相符的方案。弗洛伦蒂诺一生不硬拗、不服软、不求人，但这时候可能会放下姿态了。

媒体给出的备选方案看起来各有卖点，但比起齐达内都有太大的不确定性。劳尔确实是个开始“重建”的人选，但和哈维一样，他本人更倾向于先积累一些经验。阿莱格里的名字已经在伯纳乌上空盘旋好多年，始终是热门备选，从来没见落地。至于勒夫，被拉来凑数的意义大过讨论价值。

总而言之，除了几周前向更衣室表达过想法，齐达内一直以来都在释放“我是走是留，都不奇怪”这样的信号。这就是齐达内，你说他任性也好，潇洒也好，终归不会急吼吼地亮出底牌，让人一眼看出是在与主席讨价还价，或是向外释放信号。一个人要做决定，一晚上时间就够。旁人跟着瞎着急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