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坛周报全媒体记者 韋人匕
在篮网有四名球员新冠病毒检测呈阳性之后,作为潜在感染者的威尔森·钱德勒开始自我隔离。隔离期间,钱德勒遇到了不少新鲜事。
本周早些时候,钱德勒在推特上讲述了自己的尴尬遭遇:“我回家的时候,公寓管理员给我打电话说:‘哦,我看到新闻说有篮网球员感染了病毒,所以我们想确定你的情况。如果可以的话,请你离开大厅等待,我们不想失去任何一名员工。”
钱德勒对管理员的态度非常懊恼:“她甚至都没关心我一下,也没问我是否接受了检测,检测结果是阳性还是阴性?就直接把我挡在外面,去TM的管理员,我要回家了。”
这只是钱德勒诸多遭遇中的一件事。近日,他在《球员论坛》发表了一篇文章,详细地讲述了自己的隔离生活。以下为钱德勒第一人称口述:
隔离第三天。星期三。
我睁开眼睛,我想写点东西,这一天就是从这样一个清晨开始的。我没拿笔记本,所以我下楼去车里拿背包。我还有快递要拿,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去了趟前台拿快递。回到公寓时,我接到负责管理这所公寓的公司的电话:“我们一直在看新闻,有四名篮网球员感染了冠状病毒,你介意不来大厅吗?”如果不穿过大厅,我怎么走出大楼?
两天前,我开始了自我隔离,我决定留在纽约的公寓。当时我考虑回到密歇根州,但如果我留在这里,可能对我的家人更好。那么折腾不值得,出行就有患病风险,然后可能让我的祖母生病——因为免疫力不强的老年人是最有可能感染的人,这就是我的恐惧。
说这种感觉像休赛期是不正确的。这很奇怪,因为我们什么也不做,所以比较像休赛期,但在精神层面上呢?这可不是休赛期,因为这种病毒产生了很大的影响。
我正在读《索莱达兄弟:乔治·杰克逊的狱中书简》。乔治·杰克逊是个罪犯,小时候从芝加哥搬到了加利福尼亚。因持械抢劫而入狱期间,他逐渐认清自我,自学政治,了解整个世界。他成为监狱改革的积极分子,最终在圣昆汀逃跑时被警卫终结了生命。
我一直在思考现在这些被关着的人。在我的成长过程中,我的父亲、家人和朋友入狱,从他们那里我得知了监狱的情况。甚至在这次疫情爆发之前,一个月前,阿拉巴马州就有一所监狱的囚犯因为这种状况而死。所以仅从这个角度来看,即便现在街上的人——我说的是不在监狱里的人——也无法接受检测,这些囚犯将被当作没有大部分权利的二等、三等、四等公民来对待?我只是想起那些人而感到焦虑,因为无论他们是对是错,他们仍然是人。
我正在群里和朋友们聊天。我有很多群聊,现在大家聊的话题都是关于病毒和餐厅关门,以及整个州都被隔离的可能性。我和朋友也聊过其他事,随便什么,比如Jay Electronica的新专辑。说实话,我挺喜欢的,我是Jay-Z的粉丝——就像很多人一样——我也是Jay Electronica的粉丝。我和其他人一样:一直在等他出新歌。我认为这与现在外面发生的情况不同,音乐是耳目一新的。新专辑一出,我就一直在听。
很长时间以来,我第一次进行冥想。今天早上,在发生大厅事件之后,我就坐下来冥想。无论你相信什么,无论你的宗教信仰或精神信仰是什么,我认为大家需要对诸如此类的事情加倍注意,并向内自省。
我正在重新建立与艺术领域的联系。我和一个叫Elliot Perry的家伙聊得很好,他曾经是一名球员——不久前刚刚退休,他其实是孟菲斯灰熊的小股东。我们在电话里聊了许多关于艺术的话题,他是一位伟大的艺术收藏家,最近几年我一直在这个领域投入很多精力。所以我和他通电话就是想了解一下他对艺术欣赏的想法。能有一个曾经在NBA打过球,同时是NBA股东的人与我分享这种知识,真的是醍醐灌顶。
我11岁的女儿继续在游戏堡垒之夜中羞辱我。我和女儿以及她的小表弟一起玩游戏。我是一名篮球运动员,所以我有点儿好胜心。我在游戏中中枪,我需要他们其中一人帮我回血,他们俩都说:“我正在拾取战利品!”他们拿到了所有东西,我问“有人可以让我复活吗?”我戴着耳机和他们一起笑。小孩子的笑话是如此简单,就像任何事情都能让他们发笑,这让我特别开心。
我很好,我的家人很好,我希望你也很好。作为球员,当我们看到像格里芬、锡安和拉夫这样的人——我们都认为他们承诺向球馆工作人员捐款的举动相当令人钦佩。当然,社交媒体上也有人说:“球员应该做得更多。”你也会看到一些人说:“这种事不应该由球员来做,应该是球队老板的活,因为他们有数十亿美元。”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参与其中——甚至不用必须是花钱。可以是财务上的贡献,如果有资金负担,也可以只是保持个人卫生,每个人都可以发挥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