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手记】西甲老牌的2019开门红竟然长这样……

西甲第18轮

RCDE球场

西班牙人1-0莱加内斯

体坛+记者闫旭报道

每次来西班牙人的主场，所用的时间都比预计要长得多。球场位于科尔内利亚，从巴塞罗那市区直达过来的城铁距球场尚有20分钟路程，若坐地铁到另一座更近的车站，换乘时恐怕要耽误更久。这场对阵莱加内斯，开球时间定在晚上9点，等到混采结束就已经是第二天了，几点到家都是问题。

早有耳闻的是，自从西班牙人搬进新主场，上座率都是大问题。上次来时是巴塞罗那德比，球场不过6-7成满。西班牙人在此前已经六连败，球市惨淡也正常。倒是媒体席得空旷出人意料：100多个文字席，目测只来了20-30人。

球场南侧的小山坡下停了一排大巴。球迷有组织地乘车从市区过来看球，其中中老年人居多。人群与我擦肩而过，浩浩荡荡走向球场，估算来大概近千人。一位大爷看着我嘀咕了一句，我没听懂，等他走远以后我才反应过来：“Yansheng”——俱乐部中国老板的名字，陈雁升。

接送球迷到球场的大巴

赛前在媒体席，我终于见到了西班牙人负责中文媒体推广的小姐姐Clara。虽然我们早就已经是“网友”，但见面才知道，在中资进驻前，Clara就已经对这支球队充满了好感：“这座球场虽然新，但比起诺坎普，它还是小了很多。我第一次来这儿看球的时候，就感觉自己更喜欢这种感觉。”

“最近西班牙人倒霉透了。”Clara有些无奈。西班牙人两个月前还在欧冠区，按他们的实力来看，出现下滑很合理，但一口气输掉六场，直奔降级区而去，确实很难让人接受。“按说进入2019年，也该转运了吧。这赛季后半程是什么走向，就在此一举了。”

巴塞罗那德比时，球场开场的灯光秀让笔者印象深刻，没想到这次还有。“灯光秀现在是常规操作，最早是从打赫罗纳开始，后面的巴萨、贝蒂斯，这是第四场。”Clara介绍道。好嘛，赛季初期西班牙人主场全胜，灯光秀一亮相，马上3连败。这锅你得背啊。

博尔哈·伊格莱西亚斯第9分钟的捡漏得手，早早奠定了比赛走势。赛前还成群结队的球迷，零星散落在看台上，显得这座球场无比冷清。赢球本身该是件好事，可惨淡的现场让这场胜利也变得有些尴尬。看着西班牙人边锋巴普蒂斯唐不停吐饼，冬夜的寒意顺着誓死不穿秋裤的双腿袭来。

开场前的看台无比空旷

西班牙人最终顺利拿下了比赛。从足球的角度看，这确是场开门红，但现场的氛围却很难给人信心。作为客队，莱加内斯在比赛中几乎没做出抵抗。赛后的发布会，主帅佩莱格里诺也尴尬无比：没有客队记者到场，他和新闻官坐在台上干瞪眼，只等来“总结一下这场比赛”的问题。从他推门走进发布厅，到关上门离开，满打满算不过两分钟。

佩莱格里诺走后，几个20出头的小伙子从媒体入口进来，边等着西班牙人主帅鲁比进场，边讨论稍后提什么问题，其中一位还叼着棒棒糖。看他们挂着电台的证，估计是集体在某个电台实习的大学生。感谢他们，让发布厅里坐着的记者达到了两位数。

西班牙人新闻发布厅的豪华程度也令我吃惊，乍一看就像个小礼堂。媒体区域后面的墙上挂着两组照片，分别是西班牙人俱乐部史上的历任主帅，和在队期间入选国字号的球员的大头照。新近国脚埃尔莫索的照片刚挂上去，在他前面是阿森西奥。

和冷清的球迷，以及冷淡的媒体相比，西班牙人的球员和主帅鲁比，显然很享受这场胜利。“我们是一支年轻的球队，需要积累更多经验。我们今晚的表现很沉着。”鲁比表示，“联赛排名？当然是越高越好了。每一分都价值连城，我们还要继续努力。”

鲁比的发言也不长。以致于我离开发布厅时，门口的大爷还劝我回去——他以为发布会还没开完。在混采区等球员出来时，随手刷刷社交网站，才发现我在萨拉戈萨认识的球场现场播报员大卫也在现场。原来，大卫的儿子所在的球队正在巴塞罗那参加一项青少年比赛，他从萨拉戈萨过来支持儿子，顺便看看老友博尔哈·伊格莱西亚斯的表现。

西班牙人的新闻发布厅

说话间，博尔哈便出来接受采访。“这场我们必须要赢，我们最终也做到了。”博尔哈如释重负。而在混采过后的单独交流中，我惊喜地得知他还记得我，尽管我们此前只有一面之缘。离开球场已经是12点多，走在空无一人的科尔内利亚街头，我理解了Clara为什么要和我约在赛前见面：等到球迷全部离开球场后再独自回家，很难不担心安全问题。这不，就在刚刚的发布会上，我没看见任何一位独自前来的女记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