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梦想自始至终和体坛无关 只和足球与真相有关
春天,天堂的光明,穿过整堵墙般大的窗子,照进来。
——诺曼·马内阿《流氓的归来》第一句
文/黄润锋
作为一个95后,相信很多同龄人有过和我一样的经历。初识《体坛周报》是在初中校门口的书店。那时候还没有智能手机,每次有比赛打完,我都要借同学的小手机查一查战报,然后放学在路过书店时翻阅一下《体坛周报》,看看他们的标题和排版,看看喜欢的球星的图像。
是的,那时候的我还只停留在迷恋第一层视觉体验的阶段,没有什么对体坛老师们的文章和才思的印象,只认为纸上的足球也是美的,让人振奋的。当然,最重要的原因是,我每每稍作驻足,就会被书店老板用一句“买吗?”吓跑。这是我的专属窃读体验,也是和体坛的第一次约会。
高中时满抽屉的《足球周刊》,是我和体坛的第二次约会,更热烈更痴缠。直到大二被周蓉老师和骆明老师带入体坛,才发觉原来自己可以和她走得那么近。妄言这是一生事业还太早,但可以说是体坛奠基了我的梦想,而这是一个自始至终和体坛无关,只和足球与真相有关的梦想。
对体坛的影响力之大最深刻的体会还是在德期间。那时我才大三,只是体坛的特约小记者,也没有记者证和AIPS卡,却只用一张带有骆总落款的委任书,就申请到了德甲媒体席的资格。
在德学业不重,自己也喜欢浪,所以周末周中我基本上都在拜耳竞技场(药厂主场氛围真的冷淡,不管是美因茨还是科隆来都觉得他们是主队……)、费尔廷斯竞技场(沙尔克04的欧联比赛现场氛围感觉不比多特差!)、伊杜纳信号公园球场和普鲁士公园球场。
那时我每周最大的盼头就是去威斯特法伦媒体中心伴着球迷的《你永远不会独行》大快朵颐,赶在暴躁DJ念首发名单时入座媒体席,匆匆忙忙在现场发的资料上涂涂画画,比赛间歇和身旁的日本记者聊聊香川。也是因为一次错过打狼堡的比赛,让我形成了勤检查(实体)邮箱的好习惯……
还记得在为《足球周刊》约罗伊斯专访后,我还特地提前一周去多特进行街采,看看大家都想问他些什么问题,顺便也松松我的舌头。另一次专访张玉宁还有一个小花絮,那是电信杯比赛,误打误撞进了普鲁士公园球场的贵宾厅,那奢华的场景此生难忘(最后对看门的小姐姐装傻才得以溜出来)。
经历多特大巴爆炸案,翻译明镜周刊的《足球解密:职业足坛的肮脏交易》,报道恰尔汗奥卢禁赛始末,这些都是体坛给我的独家记忆,没有体坛我从不敢想象的事情。透过足球和文字,我改变了对世界的看法和思考的角度;胖老师、柏辣图老师激励着我,成为想要成为的自己。
大学毕业,到了人生的第一个节点,我决定离开北京,成为Freelancer,做一些自己从来想做却没机会做的事情。离开北京是想以更好的姿态回来,却不代表我离得开体坛。幸得骆明老师理解与支持,感恩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