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腕伤阴影又官司缠身 徐诗霖坦言曾想到过退役

张奔斗04-14 12:14

记者张奔斗报道

2017赛季已行至四月中旬,徐诗霖今年的参赛记录,仍是一片空白。她的上一次出赛,还要追溯到去年中国赛季十月份的天津站;资格赛第一轮,她被一位排名300位之外的对手两个6比1淘汰。

“我去年底动了一次手术,很快就将复出。主治医生是和凯斯腕伤手术的医生一样,她复出后依然打得很好。”徐诗霖下意识地轻触了一下左腕说道。当然,凯斯是从上月的印第安维尔斯与迈阿密复出的,徐诗霖的参赛计划则是月底从突尼斯站开始的一连串ITF赛事,这位青少年前世界第一将带着300位左右的世界排名重回赛场。她笑了笑,继续说道:“我甚至训练了单手握拍的正手击球——并不是说要改变双正双反的打法,而是在对手来球角度过大时可以多一种选择。”

只有在谈到纯粹网球的话题时,徐诗霖才会露出本真的微笑;在这场艰难的采访中,她的微笑则多是苦涩的。受伤的手腕在术后可以慢慢痊愈,但身陷与经纪公司的官司,并且还已一审败诉,给她带来了很大的烦扰。“如果能够只是安安静静地打网球就好了,但那只会发生在完美的世界中。”又是一个苦涩的微笑。

事关徐诗霖与其经纪公司Zou Marketing也即前锐(上海)商务咨询有限公司的合作。根据徐诗霖的描述,该公司在合作期间“犯了很多错误,存在操纵与不诚实的行为”。徐诗霖还指称,前锐公司存在篡改合同签署日期的行为,“我们双方真正的合同是2015年11月左右签订的,但他们出示给阿迪达斯看的合同则签订于2013年”。徐诗霖表示,她查阅过中国的相关法律,16至17岁有经济收入的未成年人可以被视为成年人看待。

徐诗霖透露,她也曾尝试与前锐公司商谈但最终未果。目前法院已做出一审判决,徐诗霖败诉,需支付前锐公司千万级别的佣金。徐诗霖也已提出上诉,并称可以提供新的证据。在徐诗霖看来,这件事情的本质是——“父母将未成年的孩子出卖给经纪公司,而经纪公司则操控球员。”

此次采访是徐诗霖主动约谈记者,她的中文听力与日常交谈均无问题,但其中文口语水准的确不具备陈述复杂事务的能力。因此,采访多以英文进行,但在关键事实处,记者再用中文与她进行确认。

徐诗霖说,她希望能够通过媒体,让大家知道她的遭遇。当然,说到媒体资源,前锐公司作为一家运作多年的知名体育经纪公司,媒体资源一定比她个人要强大。但在与徐诗霖的官司过程中,前锐公司一直保持了静默。徐诗霖在前锐公司的经纪人Terry Rhoads目前身在美国,公司总经理沙伊峰在接受采访时承认:“找媒体发声并不难,但她毕竟才19岁,我们并不想利用媒体伤害她或对她施压;我们对她没有怨恨,反而还有同情,她是受到了身边人的蛊惑。”

不过,对于徐诗霖的描述,沙伊峰表示与事实并不相符。“她是被告,我们是原告,我们才是受害方,而法院已判决我们胜诉。”沙伊峰继续说道:“如果合同真的像徐诗霖所说那样存在违规,那么,她为何不直接告我们?这不符合逻辑,是不是?”

沙伊峰表示,前锐公司尽职尽责地履行了与徐诗霖的合同。他以2014赛季为例,徐诗霖当年从阿迪达斯、VIVO手机以及与湖南队的合作中获取收入超过400万人民币。沙伊峰表示,这些合约都是前锐公司通过努力并运用大量资源为徐诗霖谈下来的,而相关钱款都给付于徐诗霖的父母。“一位青少年球员,通过商业赞助就可以年入几百万,这在国际网坛也是极为罕见的,这不正说明经纪公司的能力吗?”他反问道。

沙伊峰具体介绍说,前锐公司在徐诗霖和阿迪达斯的续约过程中付出了大量努力,谈下的合同总值上亿人民币。但徐诗霖跳过经纪公司以个人名义与阿迪达斯签约,严重伤害到了经纪公司的利益。沙伊峰说:“要相信法律,我们一审胜诉,法院不是凭空做出,当然是以大量事实作为依据。”

据悉,二审大约需要三个月见出结果。如果维持原判呢?徐诗霖说:“我的确想过退役的可能。”

“那么,你爱网球吗?”面对记者的这最后一问,徐诗霖表情复杂,她回答说:“我从小被强迫走进了网球运动,我经历了很多人生起伏。网球,我有时候爱,有时候爱不起来。但这就是我的工作——这是一份我能做好的工作,也是一份我必须去做的工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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