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记:北京的天气和记者的问题快把穆帅瓜帅逼疯了

记者林良锋北京报道

曼彻斯特德比移址北京鸟巢，对国内两队的球迷是个近距离瞻仰偶像的机会，上周日早晚两次公开训练，都有不少铁杆球迷赴奥体中心捧场。但于参赛两队，真是恨不得马上就离开，目标只有一个：输赢无所谓，别受伤就好。今夏的国际冠军杯兵分三路，中国站安排了曼彻斯特双雄和德甲亚军多特蒙德，迎合英超两队既定的中国市场拓展战略，主办方的设想并不坏，只是时机欠妥，加上天公不作美，潮湿闷热的气候，太过扫兴。

热到场边开新闻发布会…

天气恶劣，双方主帅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。只是瓜迪奥拉更有涵养，话说得婉转，被问及：“您上次带拜仁来北京，和这次带曼城再来，有何区别？”瓜迪奥拉笑道：“一样的闷热，一样的人多。”可如果媒体继续以毫无价值的话题追问下去，他可能按捺不住要发飙。穆里尼奥就直率得多了，他当年带国际米兰来鸟巢打意大利超级杯时，对部分媒体的提问颇不耐烦，这次也不例外，很不客气地回敬一位外籍记者“葡萄牙夺得欧洲杯你开心吗？”的问题：“问得妙，你想我说‘不开心’？”

国外球队暑期访华掘金多年，国内媒体接待了这么多次，迄今，提问够水平的寥寥，大部分提问要么走过场，要么秀无知，难怪让人瞧不起。瓜迪奥拉和穆里尼奥同时驾临北京，这该是多难得的机会，将平素在社交媒体上争吵不休的问题讨教两位名帅，可惜，两次新闻发布会，内容味同嚼蜡。

新闻发布会开得无趣，客观原因当然有。会场移到奥体中心狭小的会议室，绝不是一个专业的安排。大约能容纳30来人的会场，早上涌进了50多人，晚上挤进了近百人（上图）。这么多男男女女的荷尔蒙同时发散，顿时让那本就不给力的空调形同虚设，随行的英国同行热得嗷嗷叫：“这比太阳上面还热。”临到曼联的新闻发布会即将开始，主办方突然宣布将会场移到场边，场面顿时大乱。在场边说话音效已经不够理想，看台上的球迷再发力怒吼，就更无法听清穆里尼奥说些什么。这一场面，益发让穆里尼奥的心情糟糕，将一路上的折腾发泄出来，“第二拨航班很晚才落地，我的队员凌晨1点才吃上晚饭，但他们面带微笑，没有抱怨。”

“握不握手”令瓜穆不爽

另一客观原因来自国外的同行。“瓜穆相观”是新赛季英超的最大看点，英国记者貌似只关心两位名帅是否握手，这种撩拨是非的玩法，十几年来从没有改变，只要能挑起主教练或者球员对敏感问题情绪激动，他们就达到了目的。非英国媒体也受到传染，西班牙媒体也拿同样的问题去问瓜迪奥拉，后者回答起来语中带刺：“我们都是讲礼貌的人，为什么不握手？”穆里尼奥几乎骂娘：“这么问的理由是什么？回答这个问题我会用一些不雅的字眼。我不明白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，我不明白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，我们在巴萨共过事，我们当然会握手。”

国内同行还在延续十几年前的套路，除了问“你对北京、中国的感受”，“您对某位中国球员的评价”，“中国球员够不够水平踢英超”，就再也没有新意，这类一看就知道没做功课的外行问题，怎能赢得对方的尊重和认真的回答？“我没时间了解您说的那位球员和那支球队。”瓜迪奥拉这么回答，你可以想象得到他私下会怎么形容这个问题：“愚蠢！”

瓜迪奥拉和穆里尼奥不约而同对场地条件不满，均以“但求没有伤兵”为最低要求，不仅暗示他们对英超德比预热没有兴趣，也从另外的角度说明：当年英超酝酿“海外第39轮”的淘金大计，为什么得不到各俱乐部响应。有朝一日，这个设想也许有实现的可能，但从目前来看，只能是空中楼阁。国际冠军杯也许会成为未来菁英赛事的先驱，但如今的模式仍有很多改善的空间。

瓜迪奥拉和穆里尼奥都不希望过早接触，却不得已在远离英超千里之外的赛场打一场“友谊赛”，输赢都不讨好。曼联一出门就在上海输了多特蒙德1比4，穆里尼奥对此理由十足，只是哪个教练乐意输球？甘心输这么多？还是穆里尼奥这个级别的教练？再看他面对曼联官方频道的态度，内容就有意思多了：东家一点没给我压力，他们让我好好利用3年的时间将曼联带回巅峰，我第1年就要夺冠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