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爱如“河” NBA首对父子兵一年修成正果
每当职业生涯初期陷入困境，自信心和出场时间同时走低的时候，奥斯丁·里弗斯就会向一位NBA主教练请教，但却不是他效力的那一位。这就是做道克·里弗斯儿子的福利之一。而在NBA混迹了30年的道克会告诉儿子回到训练馆——如有必要可以呆到深夜——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玩命训练。“我还在新奥尔良打球的时候，我和他谈过不少次，因为他能帮我渡过难关。”奥斯丁说，“我曾经无比沮丧，因为我总能看到那些曾经交过手的家伙们，而他们已经站稳脚跟。你不知道那让我多么恼火，那恐怕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了，因为我知道我可以的，我需要一个机会。”
自奥斯丁的童年时代起，他和爸爸之间的关系就在父子和师徒之间频繁转换，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应付的事。那些年，道克总是在凯尔特人主场的边线附近徘徊，只有在休赛期才能换回父亲身份陪伴四个孩子。“我从未试图在他的生活中以父亲兼教练的身份出现，但我们确实有许多关于篮球的交流，我想这才是我们之间的不可分割的联系。”道克说。大部分时间里，道克是别人家孩子的教练，儿子的运动生涯他关注得并不多。“看台上的他就是个普通父亲，”当年执教过奥斯丁的教练泰利昂·约瑟夫说，“因为他来看奥斯丁的次数屈指可数。”
直到奥斯丁的NBA生涯出现危机，道克的父亲和教练身份才开始发生重叠。全美第一高中生，名校杜克大学绝对主力，2012年NBA10号秀，在新奥尔良居然全无用武之地，这实在是难以接受的落差。“如果你是个信心十足，训练刻苦的球员，但两年时间里却打得全无尊严……遭遇当头一棒的我，花了很长时间才调整过来。”奥斯丁说。
无论情绪如何低落，奥斯丁还是听从了父亲的建议——当时道克已经前往快艇执教了——回到训练馆狂练。更努力地训练，这不过是个父亲的建议，刚巧他是个NBA主帅罢了。连当事人自己都没想到，那么快就成了父子兵。在奥斯丁的想象里，他会在对阵父亲执教的球队时命中关键球，而不是和父亲并肩作战。“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，我想它做什么呢？”
但现实是，奥斯丁成了NBA历史上首位在父亲手下打球的球员，前掘金主帅乔治·卡尔的儿子科比曾进入球队大名单，但乔治当时因为癌症被迫离队治病，父子俩从未真正共事过。作为教练，道克得到了圈内外的一致好评；但作为球队运营决策者，他没少遭到质疑。去年1月快艇换来奥斯丁后，非议声就更大了。“奥斯丁被交易后，网络上的言论简直要杀人，‘你这个垃圾！’‘你根本打不上球！’‘你父亲这么做会毁了你！’这对他而言难以接受。”约瑟夫教练说，“人们总是说，我不在乎媒体怎么说，但只要你是人，肯定会受到影响。”不过在上赛季季后赛面对马刺和火箭接连打出抢眼表现后，奥斯丁的职业生涯已经峰回路转；本赛季，是他和父亲合作的第一个完整赛季，他已经找回了自信，坚信自己职业生涯已经步入正轨。
“我只是尽力做好自己。”谈到自己在快艇度过的最初半个赛季，奥斯丁说，“我不再瞎想，不再试图向每个人证明我有能力打上球。不需要向人证明，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。如果我能做到，就可以真的展示出我可以多么优秀。我曾经痛恨自己，曾经无比沮丧，其实是自寻烦恼。”
对于里弗斯父子，能处理好这种关系非常好，但对我而言这将是个麻烦。我做不到将教练和父亲两者完全分开，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。——前杜克助教，现西北大学主帅克里斯·科林斯（其父为前76人主帅道格·科林斯）
从小到大，奥斯丁始终无法摆脱“里弗斯”这个姓氏的阴影。道克是一个有着13年NBA生涯，以球风稳健，防守意识出众著称的控卫，他在1996年退役，1999年就成为魔术主教练。奥斯丁学会打球后，他很快意识到想追随父亲脚步前行并不容易。人们总是习惯性地说出，“你是因为有那样的老爸才……”如今，里弗斯一家已经开始习惯外界的冷言恶语。但奥斯丁年纪还小的时候，他曾为此苦恼不已。“你知道我多生气吗？”奥斯丁说，“你不过是个9岁孩子，听到人们说‘你烂透了’是怎样的感觉？他们不会同情你，不会因为你父亲是谁而为你着想。”
在温特帕克高中就读时，奥斯丁面对的压力更大，但他勇敢接受了挑战，并认真地打磨自己的技术。高中四年他牢牢坐稳主力位置，成长为一名极具冲击力的得分后卫，并在2010年和2010年两次问鼎佛罗里达州冠军。“他的身体素质比其他人更好，而且非常敬业，你知道他肯定大有前途。”温特帕克高中主帅大卫·贝利说。
带着全美第一高中生的名头，奥斯丁结束了高中生涯，踏上超越父亲的康庄大道似乎不成问题。但在杜克大学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赛季，奥斯丁篮球生涯的首次挫折不期而至。2010年勇夺冠军，2011年止步甜蜜十六强的“蓝魔”，期待奥斯丁能带队重铸辉煌，但2011-12赛季他们的表现并不尽如人意。作为主力后卫，奥斯丁的组织能力自然成了外界批评的焦点。“我们没有像期待的那样捏合在一起，我已经竭尽全力了。”奥斯丁感慨道，“这就是你要从中学习，尝试变得更优秀的地方。我本来可以成为一名更优秀的球队领袖，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些事。”
那个赛季伊始，在对密歇根州大一战，奥斯丁全场7投仅1中得到5分——他在高中可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。那个时候只靠身高和运动能力，奥斯丁就可以予取予求，他牢牢掌控球权，队友都会给他传球，他能通过多出手找回感觉。但到了大学后，约瑟夫教练已经告诫爱徒，要做好转型的准备。“杜克没有个人英雄主义，没有奥斯丁·里弗斯，只有杜克。对他来说这是好的学习机会。一旦他想通了，开始理解老K教练的理念，就能打好了。”在杜克死敌北卡的地盘，奥斯丁投进绝杀球，帮助本队85比84逆转取胜；自此之后，他开始走出低迷。而由于恰逢NBA停摆，道克在儿子效力杜克的前半赛季有机会到现场看球。“我和道克很熟，从很早以前起就是好朋友了。”老K教练说，“但道克并没有试图教儿子什么，他只是做个父亲，而且做得很不错——我们现在仍然是朋友，这说明他在安守本分方面做得非常好。”
那个赛季，杜克阵容里有好几个未来进入NBA的球员：奥斯丁·里弗斯、塞斯·库里、安德烈·道金斯和普拉姆利兄弟。他们最终取得27胜6负，以2号种子身份进入疯狂三月，但首轮却不敌名不见经传的里海大学，现效力开拓者的C.J.麦科勒姆面对奥斯丁独得30分。“当你身处杜克这样的球队，没有进入精英八强或者最终四强后，人们总会指责你。”前杜克助教，现西北大学主帅克里斯·科林斯说，“很多球员因此很受打击，我认为其中大部分对他们并不公平。我认为奥斯丁受到这种待遇，只是因为他的身份，以及他所拥有的天赋。”值得一提的是，克里斯的父亲道格·科林斯曾在NBA执教11个赛季，他表示在父亲手下效力可不是好玩的。“对于里弗斯父子，能处理好这种关系非常好，但对我而言这将是个麻烦。父亲从来没执教过我所在的球队，我把他对我的指点看做非常私人的事。我做不到将教练和父亲两者完全分开，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。”
那个赛季奥斯丁场均得到15.5分领跑全队，但助攻数只有2.1次，喜欢自己得分甚于为队友做嫁衣，也是他最受外界质疑的地方。不过奥斯丁说，自己离开杜克参加选秀不关别人的事，“只是因为我想打NBA，仅此而已。”而新奥尔良被认为是奥斯丁的最佳落脚地，因为他们那一年还拿到了状元秀安东尼·戴维斯，主帅蒙蒂·威廉姆斯不仅执教过保罗这样的优秀后卫，还是道克的故交——两人做过队友，蒙蒂还在道格麾下效力过。可谁曾想，这却成了一场噩梦。
“新奥尔良根本不适合我。”奥斯丁回忆道，“我没法融入这支球队，怎么也调整不过来……人们以为我会恨蒙蒂·威廉姆斯或者戴尔·邓普斯（总经理），因为他们招募许多球员，让我得不到足够出场时间。其实我谁也不恨，这不是任何人的错，除了我自己。”
作为新秀，奥斯丁得到的机会已算不错：赛季揭幕战他就顶替受伤的埃里克·戈登首发，但9场比赛后就被小罗杰·梅森顶替。球队希望他转型打控卫，但这个过程让他痛苦不堪。“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得出。”奥斯丁的姐姐凯丽说，“这种变化让他总想着传球第一，所以投篮时难免犹豫。在新奥尔良的日子里，他总是希望得到出场机会，从而忘了他因为什么来到那里。在你死我活的竞争里，如果你总是想着我是该投该突还是该传，就会被对手干掉。”投又投不进，传又传不准，里弗斯的效率值排名联盟倒数第一也就不足为奇了。“新秀赛季上场后，我找不到适合自己的位置，真的，我得不到希望得到的出手机会，每次投篮都得等到进攻时间只剩四五秒。这太难了，我还没有做好准备。”
接下来的休赛期，管理层签下了霍勒迪和泰瑞克·埃文斯两名后卫，后场实力大幅提升，但这对奥斯丁并不是好消息。“很简单，球队得到了在联盟打了四五年的优秀球员，而且都签了大合同，而我只是个刚刚伤愈的二年级生。”NBA生涯第二个赛季，奥斯丁只首发了4次，出场时间甚至比新秀赛季还少。主帅蒙蒂·威廉姆斯说：“对于一名年轻球员，尤其是他那么努力的球员，这种处境确实很难。我们会派上那些能帮球队赢球的球员出战，这是我们的底线。我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，不能分心其他事情。”为了挤进轮换阵容，奥斯丁不得不将精力投入防守，任何能帮他博得更多上次时间的事他都愿意做。“此前的整个篮球生涯我都是个得分手，你知道这种转变对我多难吗？”奥斯丁说，“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，我不在乎，防守就防守。于是，我每场比赛都会作为防守球员得到15分钟时间。”
从母亲角度看，要让我的儿子变得更好，没有人比我的丈夫更值得信任了。——道克·里弗斯的妻子克丽丝
2015年1月12日，三年级生奥斯丁被交易到了凯尔特人，他父亲曾经执教多年的球队。可还没披上绿衫，奥斯丁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——里弗斯父子的篮球之路，终于走到了一起。道克很清楚，这笔交易会给自己招致任人唯亲的骂名，但他相信自己不会为风言风语所动，更相信自己能挖掘出儿子的潜力，哪怕自己和球队、球员、球迷甚至家人的关系将因此承担巨大风险。客观上说，失去达伦·科利森的快艇需要一个靠谱的替补控卫，道克也认为儿子能帮到球队。但家人并不是完全支持。“说心里话，我不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。”奥斯丁的姐姐凯丽说，“以后局面会变成什么样，人们究竟会怎么看，我感到很紧张。但父亲解释道他已经得到了球队支持，教练组也鼓励他这么做。”奥斯丁的母亲倒是举手赞同：“从母亲角度看，要让我的儿子变得更好，没有人比我的丈夫更值得信任了。”
于是，快艇、凯尔特人和太阳进行了三方交易，奥斯丁成了父亲执教球队的一员。道克知道，儿子给外界留下了自大的印象，但他觉得用自信来形容更为贴切，只是作为名门之后，儿子需要承受住更多挑剔和批评。交易完成后，道克将儿子叫进办公室：“你现在有两个选择，打出名堂，然后人们就会说，‘他只是需要个表现的机会，一个适合他的体系。’或者你继续打得一塌糊涂，人们会说，‘他就是个垃圾。’你可以做出选择。”
“你到底在说什么？”
“我相信你能成为第一种球员。”道克继续说着，“这就是我带你来到这里的原因。如果你继续打得像屎一样，只会自寻绝路。别胡思乱想了，做好你自己，找回昔日的自己。高中和大学的你可是极度自负的。我想要那个奥斯丁，放手去做吧，相信你自己。”
奥斯丁的新队友相信主帅的决定。2014年季后赛，道克带领这支球队走出前老板斯特林的种族主义言论风波后，快艇球员对教练的信任度几近爆棚。即便有人对奥斯丁有怀疑，但看到道克在奥斯丁参加的首次训练上对他大呼小叫，也就不再有什么意见了。“他才不在乎我是不是他儿子呢，”奥斯丁说，“如果我做错事，他会像呵斥其他球员一样呵斥我，‘回替补席去！’我想其他球员都会很吃惊，因为我第一次出现时，他们很自然地会想，噢，这是教练的儿子。我也是公事公办。一旦表现出色，他就会说，‘上场吧。’队友也没什么可说的，因为这是我应得的。”
奥斯丁很快适应了快艇队内轻松的氛围。道克教练从来不管手下在比赛前一晚做了些什么，他根本不在乎。他只会问你有没有准备好打球。而在场上，只要能够赢球，道克也会容忍球员的“出格举动”——比如贾马尔·克劳福德复杂且华丽的过人上篮。“当你感受到比赛的乐趣后，你自然会打得更好，也就可以重拾信心。”奥斯丁说，“信心回来后，你的表现也就趋于稳定了。就这么简单，不是什么造火箭的高科技。”
上赛季季后赛，奥斯丁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和大学。快艇首轮对马刺第四场，他8投7中得到16分，帮助球队将大比分扳成2比2。当保罗因左腿筋拉伤缺席西部半决赛前两场时，里弗斯又抓住机会站了出来——对火箭前四场，他连续得分上双。“许多球员顶替受伤队友出场时，只是做了平时他们做的事。”奥斯丁说，“但对我来说这真是个向大家展示自己的好机会。无论他们是否因为我在父亲手下打球而吝啬表扬我，我都不在乎。”
奥斯丁的崛起，也离不开保罗的激励。季后赛对火箭首战前，保罗对奥斯丁说：“在场上不要尝试接手我的工作，不要尝试成为第二个我，你做不到的。”听上去这甚至都不像是好话，但确实让奥斯丁斗志昂扬：“好的，xxx，谢谢。”然后保罗继续说：“但我也无法成为第二个你。你能做的事情我也做不到。只要做自己，看看会发生什么就好了。”
对火箭第三场，保罗已然复出，但奥斯丁独得25分帮助球队取得大胜。比赛进入垃圾时间后，保罗对道克说：“此时此刻你不仅是他的教练，更是他的父亲。”事后道克回忆道：“那一幕感觉确实很奇怪，事实上我真的只把他当做球员。显然，他打得好我很高兴；但保罗和格里芬发挥出色时我同样高兴。是的，是那种父亲一样的自豪。”
在奥斯丁看来，只要自己表现足够好，关于他靠父亲才有今天的流言蜚语就会烟消云散。“我敢保证，高中时人们也是这么说斯蒂芬·库里的：‘你能在这里只是因为有戴尔这个老爸。’但现在没有人还会这么说他了，他已经成了联盟的MVP。所以你可以用行动证明他们是错的。”难道奥斯丁也想成为MVP？听到这个问题，奥斯丁哈哈大笑：“我不会用别人的看法来评判自己的职业生涯成功与否。上赛季我打得好的时候，现场球迷也会大喊我的名字，而我敢肯定其中有些人一个月前对我口出不逊。但我不在乎，我会一直打下去。”
我当他是教练，而我是球员。我是如此热爱篮球，他也是，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联系。——奥斯丁·里弗斯
不过，奥斯丁的2014-15赛季并没有一个完美结局。对火箭的最后三场比赛，他总共23投仅6中，快艇也连输三阵被淘汰出局。奥斯丁将火力失准归咎于中距离投篮能力欠缺：“如果你看了我们和火箭的系列赛，你会发现我能投进三分，也能突入篮下得分，甚至打成‘2+1’。但在中距离区域我几乎没有得分。看看联盟里所有优秀球员，都有一手漂亮的中距离投篮，尤其是后卫。保罗的中投准得不可思议，韦斯特布鲁克也有一手急停后中投的本事，欧文能在任何地方出手包括中距离，韦德也擅长中投……这个名单你可以列好长。”于是在休赛期，奥斯丁和快艇助教萨姆·卡塞尔进行了特训，后者在NBA打球时便以无死角的精准中远投著称。
“我知道自己能成为那样的球员，这个赛季你就能看到了。”奥斯丁说，“我觉得自己在上赛季季后赛做到的那些事，同样可以在82场常规赛里做到。那并不意味我每场都要得25分或22分，我也会在某些晚上只得6分。但我会把对手防住，我想在攻防两端都有所贡献。”
去年夏天，奥斯丁和快艇续约两年，其中包括本赛季结束后跳出合同的球员选项。道克的态度是，他不会阻止儿子另攀高枝。“这就是生意。”奥斯丁说，“我当他是教练，而我是球员。我是如此热爱篮球，他也是，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联系。他一直关注我，有这样一个关心你的教练真的很棒，更不要说他还是你父亲，所以能有更多机会看到他真的很不错。”
本赛季初期，快艇的发挥不尽如人意，奥斯丁的状态也大起大落，里弗斯父子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。不过在因脚踝扭伤休战三场后，奥斯丁似乎开窍了：“那几天我没打比赛也没训练，所以有许多时间反思自己，想清楚事情。我意识到自己需要提高的地方，就是要排除杂念，做回自己，享受比赛。一旦我做到这点，就能打好比赛了。我不再心存杂念，不会再想其他事情了。我是投丢了一些球，但我不在乎。如果下一次得到机会，我还会出手，我会继续这么打。就像我识破对方传球路线成功断球后，下次防守我还会如法炮制。”
伤愈复出的奥斯丁，近10场比赛场均贡献11.3分，投篮命中率47.7%，三分命中率41.4%，是他NBA生涯迄今表现最出色的一段时间。快艇近12战赢了11场，也有他一份功劳。奥斯丁说，上次自己在场上感觉这么棒，恐怕还要追溯到上大学前。“我说不准，高中吧，真的，温特帕克高中的时候。我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，于是上场就做了。投丢一球不要紧，投进下一球就好了。”
“他现在已经是个完全不一样的球员了。”奥斯丁的快艇队友，也是杜克学长的雷迪克称赞道，“看他打球很有意思。”保罗也表示：“奥斯丁最近的表现一直非常棒，我们需要这样的表现。”而最高兴的莫过于球队主教练，“这个团队找回了自我，对我们来说真是太好了。”当然在找回自我的团队里，也包括他的儿子——奥斯丁·里弗斯。